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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伟大的成就不是艺术或科学,而是意识到自己的疯狂

2019-01-10 eNet&Ciweek/艾依

神经学专家保罗·麦克利恩提出了“脑的三位一体”理论,大概意思是说,爬行动物脑、古哺乳动物脑(边缘系统)、新哺乳动物脑(新皮质区)三位一体,共同构成了完整的人类大脑。三者作为人类不同阶段进化的产物,按照出现顺序依次覆盖在已有的皮层之上,拥有分隔的智能、主体性、时空感与记忆。其运作机制就像“三台互联的生物电脑”,通过神经相连,各自独立,各司其职。

而这其中,新哺乳动物脑作为人脑的最高层,控制着其他低端脑,也被称为“理智脑”。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麦克利恩的理论也指出,因为理智脑出现的时间较短,只有2万多年,所以在行动上会落后其他两个“前辈”,这使得即便是生理上位于新皮质之下的部分,在必要时也能够干扰甚至阻止新皮质高阶精神功能的实现,而主要发出干扰的就是控制情感的边缘系统。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也会不计后果的拿刀砍向自己的同族,甚至会出现大规模的无意识暴动——人往往是服从于情绪的。

“我们以为自己是理性动物,偶尔会有情绪;事实上我们是感性动物,偶尔会思考。”

就拿最简单的吃东西来举例,当我们感到饥饿时,爬行动物脑作为人的“本能脑”会最先发出“进食指令”,而食物的美味程度则会使得“情绪脑”(古哺乳动物脑)释放相应的快乐情绪,理智脑分析应该摄入多少卡路里并适时叫停“吃”这个动作。

然而由于理智脑的滞后,一旦出现我们中意的食物,情绪脑通常都会在理智脑之前选择延续这种快乐,直到胃部的饱胀感提醒三位“司令官”:我已经吃饱了,可以停止进食了。往往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摄入了过多的能量。

我们常说的“情绪失控”就是理智脑丧失主权的直观体现。面对和其他人肢体或语言的冲突,边缘系统会一马当先地发出紧急信号,用原始的“打或逃(fight-or-flight)”来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这一过程几乎在瞬时完成,新皮质甚至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权衡轻重。

然而“不计后果”只能是短暂的,这个世界的一切东西都是有代价的,有趣的是,喜欢越级掌控的情绪脑却不擅长善后,情绪发作过后,首先来收拾残局的还是我们的理智脑。

“小我基本上不在意它认同的到底是什么,只要有个身份就可以了。”

常听人说起自己有拖延症,即便一开始有充足的时间,工作总是要在deadline前一天才开始着手。后来又流行得“强迫症”,比如不管多疲惫睡前总是要把各大媒体社交平台逛一遍,不然这天总感觉过得不完整。

事实上,这些都属于强行碰流行的瓷。做事拖沓的,叫“拖延行为”,有拖延行为的不等于得了强迫症,当“拖延”影响到情绪,比如出现强烈自责情绪、强烈负罪感,不断自我否定、自我贬低,甚至伴生出焦虑症、抑郁症等心理疾病时,才能称之为“拖延症”;同理,有强迫行为的也不等于得了强迫症。

千万年来,人类为了生存衍生出了从众心理,使得如今的人们在潜意识里依然对大众化的潮流有着一定的趋向性,甚至不去管这个潮流是好是坏;另一方面,当个体对某一身份表达认同时,也意味着将从中获取短暂的、能够延续情绪脑快乐的利益。

一旦认同“我是拖延症患者”,那么“我”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将被合理化,上班迟到、失约于人等等为人所不齿的事情也就被当作了“并发症”,情绪脑尝到了给自己加定语的甜头,并继续放任“我”一步步丢掉自己的原则。此时的“我”已经不是我了,而是一个妄图主宰本体的一个臆想。

告诉自己“此时的我出现了一些拖延行为,但那并不是我本身”,就是打破结界的咒语。小我执着于获得某一群体或身份的认同,从而在归属感中证明自己。小我并不是错的,它只是无意识而已。当你观察到你内在的小我时,你已经开始要超越它了。

“我们总是试着在事物中寻找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真的成功过,最后还是让自己迷失在了这些事物中。”

在《灵性的觉醒》一书中,多次提到小我这一概念,这里的小我就可以视作三脑之一的产物,小我喜欢争论一个“你错我对”,喜欢从周围事物中获得认同感,更喜欢经由大脑的声音操纵一个人直至整个人类。在情绪的主导下,小我执着于对过去的留恋或对将来的期盼,使得真正的“我”没有办法全心力的活在当下,这也是我们人类所承受的主要痛苦的来源——为了已发生的事情而后悔,为还没发生的事情而忧虑。

这种普遍性的痛苦逐渐演化成了群体的压抑,于是,各种充斥着暴力元素、哗众取宠、毫无意义的影视作品成为人们情绪的宣泄口;负面的新闻要比正能量更容易触动大众敏感的神经;舆论的一点喧嚣就能触发多米诺骨牌让整个社会失去原本的目标和方向。

在“打或逃”的驱使下,我们沦为小我、私欲的奴隶,离“本我”、离“当下”渐行渐远。割裂的状态延续着人们心底的痛苦与表层的欢愉,这成为灵魂深处巨大的缺口,不安、焦虑、茫然、我执等在其间兴风作浪,拉着我们向着深渊越陷越深。

接受当下的自己

在《当下的力量》一书中提到,让自己摆脱无意识的痛苦或冲昏头脑的快乐,首先要保持对自己内在的觉察,然后是臣服,对现有所发生的一切臣服,将内在认知与外部现实协调一致,达到最终的“知行合一”。或许将“臣服”一词换成“接受”更容易被理解,当恐惧、狂喜、愤怒等情绪来临时,正视它的存在并坦然的接受它,“现在的我存在一些让我不快乐的情绪,但那不代表曾经或未来的我是消极的,我知道包括此时此刻在内,一切都会过去。”

二祖慧可初遇达摩时,向达摩请教:“吾心不安。”达摩回答他:把你的心找来,“吾为汝安”。于是慧可沉思很久之后说:没有找到那颗不安的心(“觅心了不可得”)。达摩答:“我与汝安心竟。”

本心无住,亦无所谓安与不安。之所以不安,是因为被诸多妄念蒙蔽,想要安,不在于外求而在于内修,一切妄念经不起一个“觅”字,当你开始注意他的时候,他自然就消失了。

身在此山中,依然一览众山真面目

弗洛伊德从本能出发来解释人的行为动机——“生的本能”与“死的本能”维系着人类的生存和繁衍。当然,“本能理论”到了今天已经被很多人指出存在明显缺陷。人的存在,固然有客观物质决定的一方面,就如达尔文的进化论,从表面来看,人与其他动物有着很多共性,有着相似的碱基序列,也同样受基因支配。但另一方面,人类也是目前已知生命发展的最顶端,其精神的显露使人类超越动物的特性,东方儒释道三家也都比较完整的诠释了人作为万物之长的高贵和灵性,正如马克思所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

在《礼记》中有这样一段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故欲恶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也,美恶皆在其心不见其色也,欲一以穷之,舍礼何以哉?”大概意思是说,人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欲望,也会恐惧死亡与贫穷,这些想法深植于心,要用“礼”来规范和管理。意由心发,分辨私欲与本能,革除私欲,才能找回阳明所说的“心之本体”。

“心”这一概念与“物”对应,不是一成不变的“死物”,而是生生不息的延续。甚至可以说,“心”是超越了“三脑理论”的存在,其催动着人类漫长且声势浩大的自我革新,即对自由的无限追求。科学、艺术、哲学都是这场延续了700万年的长久革命的产物。而当我们真正开始审视自己时,才是我们至今达成的最伟大的成就。

人类之所以能够区别于其他物种成为万物之灵,完全不是因为我们各项机能的优越,而是我们能够从更高的维度,一览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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