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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奇平:互联网的机遇

2003-05-11 eNet&Ciweek

  【eNet硅谷动力专稿】认识互联网的机遇,要从“天时、地利、人和”往下讲。机遇就是天时,就是时代潮流。它在最顶层上,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没有时势作基础,所谓机遇就是“三两棉花,不值一弹”。地利是说中国,谈的是中国的机遇,是一个高速发展中的社会的机遇。人和是说这个机遇跟我们的关系。机遇再好,如果跟我们的切身利益无关,谈也白谈。

  如果以“人和”为座标,进一步分解,互联网的机遇,可以从四个层次的来看,这就是古人说的,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说的是个人,在本文中是指个人机遇;齐家,原来说的是社会基本单位,以前是家,现在是企业,这里指企业机遇;治国,好理解, 这里要谈的是国家的机遇;平天下,这个不太好对应,算和谐社会吧。我们从大到小,倒着来看:

  建设和谐社会的新机遇

  以往的大国崛起,比的都是当时所在浪潮的核心价值。在农业时代,成吉思汗的大国崛起,比拼的是满足生存需求,谁枪杆子厉害就得到政权。工业时代大国崛起比拼的是满足发展需求,哪个国家有钱哪个国家就可以强大。但是今天在网络时代的背景下,未来社会比拼的是谁能够更加满足自我实现需求,也就是给民众带来幸福。互联网带来一种新的“平天下”,或者说建立和谐社会的机遇,这就是让人人快乐、社会幸福。机遇的要点,或者说文章,做在“人人”这个题目上。

  工业化走到尽头的一个标志,是社会普遍出现“端起饭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现象。可以解读为,人民抽象地肯定,人人却具体地否定。平天下之道,要从为人民服务,升级为“为人人服务”,用温家宝总理的话说,“为每个人创造美好的未来”。互联网为个性化的服务提供了机遇,所以不光可以为人民服务,还可以为人人(每个人)服务。

  1、信息化可以充分利用信息和知识满足人们的精神和文化需求

  为人人服务,实际是为个体提供良好体验。体验表现为对精神和文化本身的直接需求的满足,以及来自产品和服务的精神文化附加价值的满足。这是快乐和幸福的微观基础。

  信息化这次现代化,与工业化一个非常大的不同在于,它特别适合满足自然需求和社会需求之上的更高的个性化自主需求。因为一是这种需求的个性化特征,二是这种需求的精神文化特征,都适合以信息和知识的编码化的方式,低成本高效率地实现。信息和知识,与物质和能源不一样,可以实现充分共享而极少有形损耗;同时,通过深入的数据挖掘和语义分析,可以解决个性化定制的技术难题。

  为人人服务中,人人是否满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每个人能否得到个性化的精神文化体验;即使在物质产品和社会服务中,人人满意不满意,也越来越多地取决于其中的信息附加值和文化含量。信息化国家,将通过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和“文化产业化,产业文化化”的内容开发利用,在物质文明基础上提高精神文明水平,从而提高全社会的福利水平。

  从这个意义上说,信息化国家的人人满意度,将普遍高于工业化国家的人人满意度。对于工业化国家来说,这种现代化落差压力的势能,足以通过对“幸福”(相当于第一轮现代化中的“富强”)的价值认同这种形式,以“有钱但不快乐”的社会不满为缺口,造成信息化落后国家一夜间的崩溃和瓦解。这与英国围绕“富强”主题降伏清朝的历史将完全不同。中国可吃亏一次,不可以因为换了花样,就叫人再来一次。

  2、信息化实现为人人服务的杀手锏是把组织变成“千手观音”

  与工业化的科层制和官僚制相反,信息化组织的管理幅度与管理层次呈反比。这就意味着,信息化服务的对象越多,服务任务越复杂,管理的层次和成本(包括腐败这一负面成本)反而相对越低。比如,计算机程序假如能充分识别出顾客(上访者或购买者)的个别特征,对方案稍加改动,就可以形成一个完全个性化(而且透明化)的高价值解决方案,而这只需要增加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电力成本,还不需要付出不透明和腐败的代价。所以思科公司说,他们为7个人服务,与为7万人服务,成本是一样。实际上,为7万人服务,平摊下来的成本,比7个人还低(因为软件是固定投入)。如此一来,信息化就把社会组织,变成了“千手观音”。在人们需求帮助的七天24小时中,可以伸出一千只手,忙完这件事忙那件事,永不疲倦,永远充满爱心。

  信息化通过两种具体组织方式实现“千手观音”这个梦想。一是通过一个叫“电子政务”的东西,一个叫“电子商务”(“企业信息化”)的东西。前者是提供公共产品的千手观音,后者是提供私人产品的千手观音。电子政务、电子商务和企业信息化的根本优势,在为人人服务上。也就是说,它们是一种与官僚制相反的体制,可以低成本为人人服务:越服务,成本越低;越服务,权力越少。在反腐败上,电子政务、电子商务和企业信息化的先进性,体现在第二次现代化本身的先进性上,是靠制度而不是靠人。第二次现代化本身相对于第一次现代化的先进性,保证最高意义上的国家安全。

  从未来国际丛林竞争的角度看,这就是信息国对工业国的最后杀手锏。信息化的现代化实质或者说与工业化的区别就在于:它越为人人服务,成本反而越低;而工业化这种大批量生产方式,大规模服务时成本尚低,到了为人人定制服务时,就露馅了,成本就高得不可承受了,所以永远做不到为人人服务。这是由生产方式本身的不同决定的。再者,信息化为人人服务,服务得越多,信息共享度越高,透明度越高,腐败的可能越少;而工业化管理任务多到一定程度、复杂到一定程度,权力越叠层级越多时,中间层就越来越看不清楚了,就只有拜托服务者的个人觉悟超人类水平发挥了。工业国与信息国在完成同样数量和同样复杂程度的社会管理任务时,一个只有两只手,一个有一千只手;一个越干活吃得越多,一个越干活吃得越少,里外里算下来,如果两国竞争,必择一个下地狱,谁下地狱就明摆着了。共产党能不能成为人民群众的千手观音,关键取决于它能不能在两次现代化中,按照先进性的原则进行正确的战略选择。现代化战略落后了,任别的什么也补救不了。

  国家取得竞争优势的新机遇

  互联网为中国提供了一条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新路,这就是范围经济的发展道路。它是指通过互联网将中小企业联合起来,取得竞争优势的跨越式发展之路。互联网带来一种新机遇:“小的就是好的”。

  随着生产力条件的变化,特别是互联网协调能力的提升,在世界范围内,以做大做强为导向的规模经济,正日益向“小的就是好的”范围经济转变。象意大利、浙江许多中小企业,主动选择能做大而不做大的隐形冠军策略,依托产业集群发挥“打群架”的竞争优势。已经成为世界经济中一个令人瞩目的新现象。

  在这一点上,中国与意大利情况近似。“第三意大利”(蒙第勒省、蒙第勒工业区)的地位,有点象江浙、广东在中国的地位,是全国经济增长的发动机。意大利不是不想靠五百强企业做大做强,而是大企业实在不争气。无心插柳柳成荫,社会主义政党在意大利左右着全国最大的商会,从而控制了中小企业,创造了真正的国家竞争优势。意大利共产党在“第三意大利”的成功经验,我把它概括为:“中小企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在今天,这一模式已经发展到互联网阶段。

  为什么在别的国家,都是大企业战胜中小企业,而在意大利和中国,有可能是中小企业战胜大企业呢?意大利生产活动部部长马尔扎诺指出了其中相同的背景: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个大的场景:一个是“小企业和大网络”,另一个是“一体化的大企业”。有了信息和通信技术这个有效杠杆,中小企业相对于大企业所处的不利地位,定会有所改善。

  马尔扎诺还道出其中的所以然在于:“一般地说,企业规模越大,协调成本也就越高。当中小企业专业区内交易成本低于大企业内部的协调成本时,小企业的优势就会大于大企业。”

  没有比中国更象意大利的了:意大利小规模企业比重高于德国10%,法国20%,英国25%,中小企业占工业部门就业人口的85%,占全国出口的一半以上。中国中小企业占99.8%,比意大利还高。中小企业占全部企业就业人口的75%以上,占全国出口的60%。一旦有了大网络(服务体系),国家能量将象火山一样爆发。

  在温州,旺明公司投资十几万建立了一个叫“温州烟具协会”的行业网站,一下就把温州90%的烟具商整合起来,扭转了面对欧洲的不利形势。阿里巴巴最受欢迎的功能是“中国供应商”平台,把难做的生意变得不再难做。这一切,都在构成信息化的社会服务体系,使集群协调成本,低于大企业内部协调成本,从而使小的成为好的。作为结果,正如马云指出的:未来的商业世界是一个小型的世界,现在像恐龙一般庞大的企业将会被肢解。

  这条路子,在经济学中叫范围经济,在商业理论中叫长尾战略。它的核心特征是“品种越多,成本越低”。在这里,品种不再是指肖森舟一家经营的茶叶品种,而是一国经营的“品种”。当中国出现大量由品种繁多、批量不大、排位领先的中小企业形成的产业集群,

  一个集群顶一个五百强企业时,大国崛起就水到渠成了。

  下一个伟大国家,将建立在信息化的中小企业基础之上。

  日本崛起完全靠规模经济,中国经济崛起的重要现象则是中小企业成了国家竞争力。日本的经济模式现在已过时,未来可能属于“小的就是好的”。中小企业加上互联网能一起构成范围经济的形式,阿里巴巴无疑是中国范围经济概念下的代表型企业。阿里巴巴经验会取代日本经验,成为中国连续三十年高速发展带给国际社会的一个新的经验。

  范围经济是工业化与信息化的理想融合方式。因为范围经济本身没有工业化与信息化之分。传统工业化中就有范围经济,钱德勒总结了一大本;信息化的范围经济是数字长尾经济,安德森也有所总结 。在我国,原子范围经济和原子—比特混合型范围经济的条件已成熟,纯数字型的范围经济发展的条件还有待完善。

  当前的问题只在于加强融合。传统经济单靠原子范围经济,是不能自发成长为新经济的。表现为它的企业协调、区域协调能力,都受到原子的限制。而计算机、网络技术的主要作用,就是帮助协调突破原子的质的限度,产生从负反馈到正反馈的质变。范围经济只有产生了正反馈质变,我们才称之为新经济。

  我国已有十多个省,把发展产业集群,作为工业化与信息化的融合点和结合点提出来。如果对照钱德勒关于工业资本主义两大原动力的说法,我国工业化已经在传统的规模经济驱动力外,增加了新兴的范围经济的力量。它是我国工业化与信息化融合的内在基础。我国经济已处在变革新夜。

  企业的新机遇

  从企业——或者更广泛一些,从产业——角度看互联网带来的机遇,可以说数都数不过来,我们只列举几个大的加以说明。

  企业机遇之一:中国制造升级为中国服务、中国创意

  中国制造升级为中国服务,有没有这种可能呢?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发布的《创意经济报告2007:评估创意经济的挑战——面向可信决策》中,提供了一条佐证线索:中国内地以613.6亿美元的成绩,成为全球创意产品出口的第一名,占了全球18.5%的市场份额;美国仅以255.44亿美元和7.6%的份额屈居第四。中国五年间的增速差不多是美国的五倍。如果把美国比作开着吉利车以40公里时速行进,那么中国就好比开着宝马车以200公里时速狂飙。联合国这个数字,虽然算法还待深入研究,但至少对于我们解放思路,是一个冲击。

  创意产品出口,区区600多亿美元,只是服务业的一个子集。创意服务业做得到,整个服务业也做得到。只要环境适宜,“中国服务”同样可以创造“中国制造”那样的奇迹,就象印度创造软件服务奇迹一样。一旦找到这个投资出口,被憋在楼市、股市中团团乱转的中国民营资本,将决堤而出,走向世界。而且“中国服务”一旦实现,比“中国制造”对全球的冲击更为壮观。单凭服务业收入落差,就会出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世界奇观。

  过去制造业是中美分工,信息服务业与谁分工?从联合国数据看,创意产品出口,是中法分工。在网游产业,是中韩分工;在服务外包和动漫上,是中日分工。这些领域,都与互联网有关。印度软件和信息服务业的崛起,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互联网参与高端国际分工的结果。中国如果能把互联网用到象印度那样的产业升级的水平,用于发展现代服务业,这个机遇将是万亿量级的。

  企业机遇之二:宽带视频产业进入重要机遇期

  当前,我国网民首选的互联网应用正在发生转移,娱乐已经成为我国互联网最重要的网络应用,网络影视应用的使用率高达76.9%,排名超过了新闻浏览,位居第一。DCCI预测,2008年中国互联网视频点播、直播市场营收规模将增至11亿元。宽带视频业务在中国已经进入重要机遇期,其发展状况与前景可以概括为四句话:“水涨船高,得天独厚,潜力巨大,后劲十足”,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互联网快速发展,宽带视频水涨船高。截至2007年12月31日,我国网民总人数达到2.1亿,CNNIC预计在2008年初中国将成为全球网民规模最大的国家。宽带网民数已经达到1.63亿,占网民总体的77.6%,比上年增加了5938万人。宽带的快速发展为宽带视频业务发展,提供了水涨船高的有利条件。

  ——互联网应用热点转移,宽带视频得天独厚。当前,中国网民首选的互联网应用正在发生转移,娱乐已经成为我国互联网最重要的网络应用,网络影视应用的使用率高达76.9%,排名明显靠前,超过了网络新闻(73.6%)、搜索引擎(72.4%)和网络游戏(59.3%)。1.6亿人曾经通过网络欣赏过影视节目。由于社会发展的多种因素造成的网络影视的迅猛发展,使中国宽带视频业务具备了得天独厚的发展条件。

  ——宽带视频产业初具规模,潜力巨大。2006年中国互联网视频点播、直播市场营收规模达到6亿元,据DCCI测算,2007年预计增长33.3%,达到8亿元,2008年预计增至11亿元。第三届数字新媒体产业年会发布的IPTV产业2007年度资讯报告显示,截至2007年11月底,IPTV用户规模达到114.2万户,IPTV用户增长接近110%。相对于宽带视频产业在国际上,特别是发达国家的发展来说,中国市场潜力巨大。

  ——“短头”与“长尾”两头兴旺,宽带视频发展后劲十足。一方面,在“短头”(集中市场)上,奥运会将成为一届宽带视频的盛会,开了使用IC卡就能接入宽带互联网的奥运通信史先例,将有力刺激宽带视频在高端用户中的应用。另一方面,在“长尾”(分散市场)上,宽带视频在各个年龄层用户、各个细分市场都有着很强的发展后劲。值得重视的是,这些成绩的取得,在很大程度上是电信运营商与民营互联网企业合作推动的结果。

  电信、广电将成为宽带视频行业的主导力量,电信业面临空前机遇。政策环境改善最突出的特点,是运营服务机制的确立。第一,在“三网融合”指导思想下,广电与电信实现相互准入。鼓励广播电视机构利用国家公用通信网和广播电视网等信息网络提供数字电视服务与增值电信业务。在符合国家有关投融资政策的前提下,支持包括国有电信企业在内的国有资本参与数字电视接入网络建设和电视接收端数字化改造。第二,在节目管理方面,相较于2004年广电总局单独发布《互联网等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管理办法》,目前与信息产业部联合发布《规定》,显示了“三网融合”不光体现在管道上,而且深入到内容领域。不过,电信业引入市场竞争的历史、引入外资的历史,要远远在广电业之先。因此相互准入,首先是为电信业大发展创造了空前机遇。电信企业将在电视节目内容的制作、集成、筛选以及发布环节与广电企业形成竞争。以先改革带动后改革,实现共同发展,是提高国家竞争力的一种十分有益的创新尝试。

  民营互联网宽带视频期待获得生存发展空间。《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规定》要求从事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具备国有独资或国有控股单位条件,在互联网产业引起强烈反响。大家都期待明确政策规定,为服务业发展提供良好的法治环境,缩小人治空间。

  在宽带视频产业“路径锁定”之前这一特定阶段,处理好内部整合模式与外部整合模式之间的关系,既是机遇,又是挑战。

  企业机遇之三:网络基础设施将出现新突破。

  目前互联网上垃圾邮件和病毒是一个大问题。从技术上看,解决问题的思路,是充分利用资源优势进行治理。作为下一代IP协议,IPV6,给互联网的安全发展带来新的机遇。下一代网络,NGI以支持通用移动性为基本要求,强调越集聚,越多元。发展方向是支持多业务宽带化、分组化、移动性、兼容性、安全性和可管理性。 中国的互联网产业如果跟上了,就是难得的机遇。

  借奥运东风,移动和宽带将出现新的升级,主要标志,一是手机将进入3G时代。TDSCDMA预计在奥运期间进入一定范围商用,虽然目前进展未如预期,但最关键的门槛将有望跨过。目前这个领域的技术比较活跃,4G时代也可能比预期要早到来。二是家用宽带有望突破4M,离日本、美国虽然差距不小,但对缓解目前的宽带紧张局面,仍会起到很大作用。

  如果进行更长远的展望,比如五十年,我们会发现网络基础设施仍存在潜在的不确定性。如果碳计算和人体计算产生预期中的突破,我们的全部设想都将被打乱。目前意念控制鼠标试验的成功,可能预示技术发展,将超过科幻作家贫乏的想像。

  企业机遇之四,产业融合进入机遇期,网络文化产业将得到大发展。

  随着政府换届的临近,我国互联网进入产业融合的机遇期。中国现在是全球互联网第二大国、信息产业第二大国,进一步发展的机遇之一,在于三网融合、三C融合、固网与移动融合、信息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等一系列融合,如何打破部门分割体制对生产力发展的束缚,2008年将面临重大挑战与机遇,解决得好,中国将为迈向互联网第一大国奠定体制基础。当前,我国出现了印度软件业腾飞类似的新机遇,这就是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包括网络游戏业在内的创意产业,比传统信息产业更早转向技工贸(自主研发)模式,扭转长期单纯依赖贸工技(市场销售)模式,为信息强国提供了一种新的选择。

  网络文化产业与信息服务业融合,娱乐与电子商务出现爆炸性增长。电子、电信、广电三网融合,带来宽带视频信息服务新机遇;固网(电话)、移动(手机)融合,产生新的业务。在这一背景下,相关业务产生一系列机遇。根据有关分析,投资者看好数字电视(DTV) 终端产业的投资价值,TFT-LCD 面板产业多重动力驱动需求转入持续快速增长,行业进入高盈利时期;印刷电路板(PCB)产业景气上升。中宣部首次批准辽宁出版集团的编辑业务整合上市,使市场充满进一步的期待。传媒行业2008 年资产证券化浪潮将进一步加速,有线电视网络资产的证券化尤其值得关注。电信设备行业2008年投资主题将是寻找无线通信和有线通信宽带化进程加速趋势中的优势企业。

  企业机遇之五:技术和商业模式将进入创新活跃期。

  2008年资本市场预计将进入一个“小年”,我国互联网商业模式的创新,将主要由收入模式的创新驱动。

  以奥运为标志,网络广告将正式进入起飞阶段。以二维码为代表的新一代移动商务平台在中国呼之欲出,大有重演日本6000万用户奇迹之势。解决广告模式超前,业务模式(包括内容模式和商务模式)滞后的突出矛盾,将是2008年互联网业练内功的主要课题。当前,业务模式滞后的症结在于,与新广告对应的一对一式内容商务平台难产,创意贫乏。找到稳定形式,率先锁定用户,对接窄告收入,将成为在混战中脱颖而出、成为新一代未婚青年型国家首富的必要条件。从中将不断涌现“最有结婚价值的单身汉”。

  从更长远的观点看,我认为人工智能的发展将带来互联网上全新的机遇。首先,现在轰轰烈烈的搜索引擎,只不过是人工智能潮流发展上的一个小序曲。搜索引擎发展的基本规律是从语形搜索、语义搜索,向语用搜索演进。因此机遇主要在语用搜索方面。其次,基于数据挖掘的各种知识发现技术,将在多领域(如商业、知识管理、教育等领域)引发一对一商业模式的变革。

  企业机遇之六:移动互联网产业逐步兴起,中国特色日渐成形。在3G夹击下,传统手机将展开“末代”营销攻势,加之奥运的狂欢节式氛围,将带来手机上网的新高潮,推动移动互联网普及。以短信、网吧为代表,互联网发展正在形成“低门槛、大范围、草根文化”的中国特色。这种不同于各国的特色的形成,一是由我国技术新,人口多,教育弱的独特条件决定,二是“文化产业弱于文化事业,最终引致文化贸易逆差”条件下的市场补偿机制起作用的结果。沿着这个方向,我们可以预期低门槛娱乐型的互联网服务,将在现实生活中具有强大生命力。2008年,手机上网将推动我国互联网进一步“卡拉OK”化。

  个人建功立业的新机遇

  互联网给中国带来2亿网民,相当于一个德国,加一个英国,再加个法国的总人口。网络给网民带来了改变生活方式和职业方式的新机会。

  个人机遇之一:“客流媒体”兴起,个性化将成为引领性的潮流。

  最突出标志是WEB2.0迅速扩散。这一潮流表现出互联网超出互联网范围,对整个经济社会发展产生巨大影响的一面。它的内涵,是大规模制造时代向个性化定制时代转变,从规模经济向范围经济转变。

  2008年“客流媒体”的发展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以“客”为名称的个性化媒体,如博客、播客、魅客等“客”字号个人媒体,将进一步增加到几十种,推动个性化内容和草根内容百花齐放;

  二是以客流为基础的个性化商务,如阿里巴巴、腾讯,在共享客流“基础设施”基础上,演绎“小的就是好的”、“品种越多,成本越低”的范围经济(长尾经济)逻辑,推动草根经济不断发展。

  个人机遇之二:在家办公兴起在即,给职业和生活设计带来新机遇

  据“家庭实验室一号预言”,80后90后将在十年内投身SOHO浪潮,成为我国在家办公第一代。

  在2008年3月进行的一项375样本的全国性调查中,家庭实验室发现,有72%受调查者相信,在家办公将在十年内流行。

  在这72%的在家办公支持者之中,收入和年龄情况如下:

  收入在1~500元之间者为13人,501~1000元11人,1001~2000元103人,2001~3000元48人,3001~5000元36人,5001~10000元8人,10000元以上3人,无收入125人。

  年龄在10-15岁之间者为12人,15-18岁为17人,18-24岁为142人,25-30岁为69人,31-35岁为45人,36-40岁为26人,41-50岁为21人,51~60岁为7人,60岁为以上7人。

  家庭实验室发现,有两个收入区间人群,成为支持在家办公的主力。它们分别是1001~2000元区间(103人)和无收入(125人)区间,合计228人。其中,无收入人群,是否是未成年人呢?进一步分析,年龄在10-18岁之间的未成年者仅有29人,远远低于228人这个数字。再往上看,发现在家办公支持者的年龄段高峰,集中在18岁至30岁的青年,一共有211人,明显接近228人的收入区间。

  18岁以上的无收入者(在校大学生),和30岁以下参加工作不久,收入在3000元以下的低收入者,对在家办公的信心,明显高于前后、上下区段人群。

  因此可以基本断定,80后90后将在十年内投身SOHO浪潮,成为我国在家办公第一代。

  个人一旦可以在家办公,就会产生许多我们现在想不到的新的机遇。比如兼职将普遍化,个人的全面发展空间将迅速扩大等等。

  中国具有5000年在家办公的传统,中国农民悠久的SOHO经验与互联网高科技结合起来,将有助于形成中国特色的后现代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文/姜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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